幽:敲门,守在外头等他出来都行。
李:我想想。
幽:不要老拖!
越拖胆越小!
…
后来李飞宇去了云南,在那呆了两个多月,与幽灵聊了两次,幽灵问他怎么还不动手,李飞宇说自己生意正忙,又说还是有些顾虑,没有考虑成熟。
幽灵骂他胆小鬼,生气了,下了。
再没有跟他联系。
过了个多月,李飞宇从云南回来,晚上躺在出租屋里,吸了点,心里头有无数虫子在拱,身子发胀,不停向上长,长到了天上,飘了起来,又想起报仇的事,十点多钟,穿了一条牛仔裤,把一把长水果刀用纸包了几层,插在腰上,去了县政府,院子里悄悄的,没有月亮,有几点星星挂在暗色的天空,挂得太高,光点很暗,照不清地下。
李飞宇像一阵风一样溜进地下车库,飞进电梯里,飞上楼,飞到李双林办公室的树后。
办公室的灯亮着,说明里面有人。
李飞宇像壁虎一样把身子靠在树干上,竖起大耳朵听里面的声音,他的耳朵虽然大,功能好,可还是听不到窗户里的声音,或许里面根本没声音,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他自己嘭嘭的吓人的心跳声。
过了一阵,他有点按捺不住,悄悄地靠近窗户,想寻找一条缝瞧瞧里面,结果全是徒劳,那块深黄色的窗帘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一团暗黄。
他侧过身子,把大耳朵紧贴在窗户上,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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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到树下蹲着,蹲了一阵,想拉尿了,蹑手蹑脚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撒完尿,又回到树下,摸摸袋里的刀子,心有点紧,肚子又发胀,想拉屎,又去拉屎,脱了裤子蹲着却一点屎也拉不出。
穿上裤子躲到树下,肚子又发胀,不仅肚子胀,许许多多的蚊子也来他身上聚餐,一边肆无惮忌喝他身上香甜的血,一边如婴儿吸奶般发出幸福而满足的哼哼声,李飞宇痛苦而愤怒,又不好发作,连拍打都不敢,生怕弄出声响来,只得用手轻轻地拂动,如温柔地抚摸它们一般,这个动作鼓励了那些蚁子,它们越叮越勇,越唱越欢。
李飞宇终于失去了耐心,烦烦躁躁地离去了。
走到半路上又想去李双林的娱乐城看看,在黑暗中站了一阵,只见一些胸脯挺得老高的人进进出出,所有的人看上去都比自己高大,比自己有力气,握着刀子的手不知不觉发软,只好拖着影子垂头丧气走了。
回到出租屋,把刀子往床底下一塞,像只泄气的皮球,倒到床上睡着了,睡着后做了梦,做了杀人的梦,在梦里自己智勇双全,如电视里的飞天大侠,手持长剑,身披甲盔,刀起头落,杀得痛快,什么赵鑫,李双林,乡干部,他们的脑袋如皮球一样在脚下滚来滚去,他哈哈大笑,为自己的勇猛干杯,突然地上的脑袋齐涮飞了起来,凑到他眼前,睁着滴血的眼睛,一齐拖着长腔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李飞宇吓得魂飞魄散,想夺路而逃,可怎么也跑不动,一看,脚被一条长链子缠住,有人拿着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是警察,一下又变成阎王爷,他大叫一声“饶命!”
醒了,一身冷汗,全身无力。
想来想去,杀人这事还是冒搞手,搞不好就会把自己年轻的小命搭进去。
这样一想不由得庆幸自己没下手。
又安心睡着了,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去米粉店吃米粉时,听到大家在议论公安局和县政府发生了凶杀案,他凑过去一打听,听说死的人是李双林和赵鑫,顿时懵了,惊讶得合不拢嘴,米粉没吃完逃回自己的出租屋,发动脑子里的细胞使劲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想搞的这两个人会在同一个晚上被害?为什么正是自己去了现场的这个晚上他们死了?到底是有人与自己一样同时与这两个人有仇,还是有谁与他李飞宇有仇想借此陷害他?他又想起那个神秘的幽灵,是他一直在鼓励自己去搞李双林与赵鑫,对了!
就是他!
一定是他!
这个人要么是与李双林、赵鑫有仇,要么与自己有仇!
他回忆起对自己有意见的人,有那么几个,都是在黑道上混的人,是为了帮朋友挣脸打过架的,但深仇大恨的倒一下想不起来。
不过现在的人说不清,稍有点意见就想搞你的大有人在,他得防着点,无论如何得躲开这个风头,虽然没杀人,预谋杀人也算犯罪,他四年监狱没白蹲,这些都学过。
就算不说杀人的事,只要查到了他头上,涉毒的事肯定会查出来,那些警察的鼻子一只只比猎犬鼻还厉害,轻轻一闻就知道你是哪路货。
他本来想去云南,但想到在那边打过一架,说还定仇人是那边的,一去就会被人揭发,不如藏在出租屋里。
在床上躺了两天,憋得慌,上网吧,想找幽灵,对方不再在他的空间。
无聊中只好打游戏,正在用机关枪杀开一条血路时,被卡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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