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务总管抹着汗,和李云泽走远了。
阮府库房拿不出多少银子,这事一开始让阮江月十分诧异。
毕竟,阮家在京城有不少家业,阮万钧历年赏赐不少,东宫每年往这边送的银子和宝物也不少。
积攒下来绝对是一座金山了。
可……金山也架不住有温氏温养身体,再加阮凌雪调理子嗣之事。
估计温家那边也补贴了有一些去吧。
而且温氏身子不好,对产业肯定是力不从心。
她主人家都力不从心,阮嘉远在定州府,阮万钧又常年驻守北境不回京,免不得那些管事们就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或者温家那边再把手伸过来,里通内外挪移银钱……
总归,到如今拿不出太多银子给阮凌雪办丧事,阮江月倒也能想的明白了。
阮凌雪这丧事,太子倒是吩咐人隆重操办,自然也出了不少银子。
但既在阮府,有些琐碎还要阮家来办。
总不至于没钱去找太子要。
于是留下的阮江月出了这个钱。
她对阮凌雪,如今已经全无感觉。
死者为大。
一点银子而已。
她银子多,不在意这点儿。
她现在只希望,阮万钧不会悲伤过度,影响身体。
他在北境中毒又受重伤。
年纪大了,那毒那伤肯定对他身体有影响。
现在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经受不住打击要是病了,那可就糟糕了。
思绪至此,阮江月问道:“父亲现在在何处?”
“灵堂。”
银红回:“刚才有下人说,侯爷往灵堂去了,现在应该还在。”
“都这个时辰了……”
阮江月皱起眉头,转身往灵堂方向去。
如果她记得不错,阮万钧怕是好几晚上都没有休息了,他年纪大了,怎么撑得住这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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