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吗?”
我忧郁地道,“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真是让人难过。”
这话是卜鹰之前说我的,现在被我如数奉还,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看出来,你报复心还挺强啊。”
“你竟然还看走了眼,是不是挺难过的?”
卜鹰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过来和我勾肩搭背地回到了镇公所。
他在住店里听了锦笛的话后也曾面露惊疑,大概是与我想到了一块,对天保的身份有了初步判断,要回镇公所向酒鬼求证一些事。
酒鬼或许是知道自己杀了银娣,绝计逃不了制裁,加上没有酒喝,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这时他见我们从外面走进,不自觉地就打了个哆嗦。
“你当时喝了酒之后,是不是听到二小姐说,她当年醉倒在蕉叶丛中,后来就在那里将自己交给了你?”
我开门见山地问酒鬼。
酒鬼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
我和卜鹰交换了一下眼神,酒鬼当时说他竟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但事实上这也是他的妄想,因为这话是茂红对屋里的那“人”
说的。
如果这个“人”
真的是狼窝的那个鬼,那么许多年前,茂红就将自己交给了狼窝的那个鬼。
“所以,狼窝的那个鬼是在要了茂红之后,又去向岫红提亲的。
而茂红又怎会容忍他在要了自己后,又去向别的女子提亲?”
我对卜鹰道。
卜鹰还没答话,就见酒鬼哆嗦了一下,脸色越发惨白起来,道:“二小姐那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
我和卜鹰都没有回答,酒鬼惨笑一声,喃喃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呢。”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虽然可恨,却也不无可怜。
他心中其实一直都隐约知道,二小姐不可能会爱上他,却一直在欺骗自己。
甚至他杀了银娣,可能也只是想证明自己确实与二小姐好上了。
因为只有与二小姐好了,他才会做出这种“奸夫”
的事。
但事实上,他却是用坐实自己“奸夫”
身份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真的和二小姐好上了。
这是一个颠倒的因果关系,他用这种没有退路而且残忍的手段,来获取那份来不到的爱。
银娣的可悲,在于二十年的供养换不来一份厮守;而酒鬼的可悲,在于他不择手段也要靠近的爱,其实只是一个幻象。
“所以……那天二小姐也没有让我要了她,一切都只是我喝醉了酒产生的幻觉,是不是?”
酒鬼两眼无神,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在说这话时整个人都空了,好像只剩下了一张皮囊。
卜鹰看着他,眼神仍然有些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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