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是很认真地在说这句话,顿时感觉崩溃,心说那鬼都怕我,你对着我倒是镇定得很,看来你比鬼都厉害。
“这事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鬼’带不走我。
可为什么它能带走别的人呢?所以,”
我总结道,“此事最大的疑点,还是在古月他们身上!”
秦简默然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也有道理。
可是人到底是怎么从牢房里消失的呢?”
我一下又说不出话来了。
确实,如果没搞明白这件事,那就只能归结到我长得比较辟邪了,所以那“鬼”
才会避开我。
我们两个正相顾无言,这时牢房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怒喝声,是外面场地上的看守发出的,似乎外面发生了什么变故。
秦简脸色一变,马上就从牢房中冲了出去,我也紧随其后。
到了外面,几个看守正在将一个囚犯按倒在地,那人在地上不断挣扎着。
我定睛一看,那被按在地上的居然是个男囚,大概是翻越栅栏过来的。
我认得他,正是那个天天都要抬头和鸟打招呼的人。
他和老姚两个一个抱着鸡交流,一个望着鸟说话,都是最先引起我注意的人。
只是后来我和老姚交流过后,知道他神志没问题,于是就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人的神志也没问题。
然而现在这个人被按倒在地,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鬼!
鬼来了,捉鬼啊!”
我走上前去,蹲下来问他:“鬼在哪里?”
那人脸被按在了地上,这时只能转动两只眼睛看着我,愣愣地道:“鬼要吃人啦,快逃啊。”
我听他话中意思,似乎有些知道关于“鬼”
的事,忙问他:“你知道‘鬼’在哪里?”
“知道。”
他答得不假思索。
我和秦简对视一眼,秦简示意看守将他从地上扶起,等那人从地上站起后,我问他:“鬼在哪?”
那人手一指,我们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他指向了一个女囚,赫然正是锦笛!
我和秦简都是一愣,还没说话,那人便迅疾无比地朝着锦笛扑了过去,竟像是要去掐她的脖子。
锦笛猝然被袭,也是吓得一声尖叫,却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是紧紧地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免遭毒手。
几个看守大惊,急忙冲过去又将那人按住,不待秦简发话便将他扭送到男囚那边去了。
女囚们都拥了上来安慰锦笛,锦笛听见那人被扭送走了,这才睁开眼,手按在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泪珠也大滴大滴地掉落下来。
我狐疑地往男囚那边看了看,锦笛明明是一个弱女子,长得又让人极有亲近感,为何那人会说她是鬼呢?
那人回到男囚那边后,所有的男囚都默默看着他,既没有人上来安慰他,也没人和他说话。
我扫视了一圈他们脸上漠然的神色,不禁打了个寒噤,这是一种放逐的眼神。
在他们眼中出现这种眼神,说明那人已经被排斥在他们所有人之外。
也正因如此,我忽然对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一个人之所以会被驱逐,那自然是因为他触犯了大家的利益。
可是,他能触犯他们的什么利益呢?
看守们正要将那人押进牢房关起来,这时秦简忽然叫住了他们,示意他们将那人带到他的房间,显然他也看出了其中有问题,准备向他问话。
我踌躇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
我今日的表现,古月他们应该已经看出了我是站在秦简一边的,特别是刚才我与秦简一道进了女囚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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