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曲靖婷现在富态毕现,白若雪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只得了一百两银子,可现在日子却过得比曹德荥好多了。
他穷困潦倒,你却大富大贵,莫非你出宫之后又有奇遇?”
“倒也不算奇遇。”
曲靖婷如实供述道:“民妇在京城举目无亲,自然无法在此地久居,准备返回老家再做打算。
或许是主子觉得给民妇得钱财太少,觉得有所亏欠吧,她安排民妇去她的一个远房亲戚家栖身。
那亲戚是做大生意的,名下的产业众多。
民妇因为识文断字,便从旁协助打理账目。
久而久之,民妇被一名管事看上,最后结为了夫妻。
民妇的夫君年轻有为,老爷相当看重他的才识,在其他路设立分号的时候,就任命夫君为那一路分号的总管。
民妇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随夫君享尽了人世间的荣华富贵。”
白若雪却觉得,金百雨见曲靖婷拿到的钱财太少,担心她将此事泄露出去,便有意安排去自己亲戚家做事,好对其有所掌控。
“按理来说,你与曹德荥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该再有所瓜葛了,何以这十七年来还要再按时为其送钱?而且一送还送不少,次数上也应该未短缺过。
难道这都是金婕妤吩咐你的?”
“非也。
其实这一切都是民妇自作主张所为,主子她并不知晓。
时间上也没有十七年之多,实为十年。”
曲靖婷缓缓道来:“之前民妇说在出门游玩时与曹公公相遇一事,乃是实话。
只是并非初识,而是故人重逢。
民妇的夫君每个两个月都会回到京城向老爷汇报分号的经营情况,民妇当然也随行。
十年前的一天,夫君照例去汇报账目,民妇闲来无事,就带着丫鬟、小厮前去游山玩水。
在途径一个宅子的时候,见到门口有一名老者在树下乘凉,民妇就打算询问一声,看看附近可有好玩的去处。
可是当四目相对以后,民妇才发现那名老者竟是曹公公。
曹公公也认出了民妇,见到现在民妇衣着光鲜亮丽,便开口问从主子那儿拿了多少好处。
民妇赶紧喝退下人,私下问起才知道他现在过得相当穷困潦倒,吃喝赌钱,再加上购置宅子,早就将主子给的那笔巨资糟蹋完了。”
曲靖婷每次送来的钱财都不少,即使曹德荥天天大吃大喝应该也用不完。
现在才知道,他居然还赌钱。
若不是他是一名无根之人,恐怕该吃喝嫖赌一应俱全了。
“可是任凭民妇解释,他都不肯相信民妇只拿了一百两银子。
非说主子偏心,给民妇的远超于他这个出力最多的人。
他越说越气,到最后甚至威胁要进宫向主子再次讨要财物。
民妇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哪里进得了宫,也没有人会相信他得这番说辞。
他却说手上还留有当时的证据,主子她一定会见自己。
我问是什么证据,他却又不肯说了。”
白若雪取来那块绣有“凤穿牡丹”
图案的丝帕和那写有诗句的纸道:“是这两样吧?原本这些应该跟五百两银票一起交给女婴的养父母,但是我们却在曹德荥的家中搜到了。
所以本官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根本就没有为那女婴寻找养父母,五百两银票也被其侵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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