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时躺了许久,胡思乱想着一堆事情,不知过了多会儿,神智渐渐迷惘,沉沉睡了过去。
屋中漆黑一片。
屋外风雨呼啸,比之白日越见冷冽,狂风吹的花盆从院墙边的花架上掉落摔成碎片,打了一地。
院外一棵梨树上,满树的梨花尽数被吹落,还有纤细枝丫被挂断掉到了院内。
一时间泥土、岁瓦片、花瓣、草叶等满院子都是,一片狼藉。
仲夏守在屋外,被风吹的浑身打颤,也万分担心房中兰时的情况。
她终于是忍不住了,敲门呼唤两声“姑娘”
。
可屋中没有人回应她。
这时,一缕狂风吹来,窗扇摔的噼啪作响,窗内茶几上的茶具也都掉落,噼里啪啦一番响动。
这么大的响动,惊到了仲夏。
深怕杂物被风吹进去,砸伤了兰时可怎么办?
她再也顾不得兰时没回应,立即踹开门跑进去。
可到了床边她才发现,兰时情况很不对。
这么大的动静,她不但没醒,还睡的那么沉,眉心紧拧,整张脸上苍白一片。
当她手指触碰到兰时额头上时,更被烫的吃了一惊。
姑娘发热了。
她不是睡过去,而是被烧的昏过去!
仲夏懊恼自责之下,先起身赶紧把门窗关好,然后立即出去叫人,找大夫。
裴渊那会儿离开这院子后,当然是没离开。
他自行找了个院子住,坐在窗口看着狂风骤雨生闷气呢,就听到仲夏那边找大夫的动静。
沉吟了片刻,他起身前往。
当看到床榻上的兰时脸色死白睡在那儿,任由大夫诊脉施针,完全不知人事的时候,裴渊心中的担忧盖过了其余所有情绪。
他将兰时扶靠在自己怀中,配合着大夫针灸。
等扎针结束,他立即用厚厚的锦被把兰时完全包裹,“她怎么回事?”
“这位姑娘是积郁在心,看起来最近也不曾好好吃喝、休息,连日阴雨又寒邪入体,这才病倒了,哎。”
裴渊听的皱眉,追问道:“可严重吗?”
“还好,扎针散邪,调元气固摄,能好的快点,当然还要内服汤药,可能要睡多一阵子,起码……十来个时辰吧。
出出汗,醒来就好多了。”
裴渊心中有了数,吩咐仲夏送大夫,并抓药煎药等事。
他则留下陪伴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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