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沉着脸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叫来婢女附耳说了几句,那婢女立即退走,显然是去找人了。
兰时看在眼中,面上未有丝毫变化,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她没有吩咐周掌柜换衣。
那一身的茶渍,是华锦刁蛮跋扈的证据,就该一直带在身上。
对那姓卢的百户,兰时也是客气,示意看座。
可那百户现在已被兰时气度震住,也看出兰时不是好惹的,他哪里敢坐?
连忙道谢后还站在原位。
却是眼角余光时不时扫华锦一眼,看着面无表情,实则心里早已是郁闷烦躁,悔不当初!
他的确是带人从外面一条街上巡视走过。
看到华府的人报官,便想来出头,在华府面前卖卖脸,也好给自己的仕途寻一寻机会,结果就碰上兰时这样的刺儿头。
偏这华锦也是个蠢笨的,不知难而退,还上赶着非要顶上去。
这不明摆着她占不到半分便宜吗?
卢百户又想起先前华锦的婢女退走……他现在只能希望,华小姐真的能搬来镇得住场面的靠山。
免得今日收不了场。
……
将京城所有绮香馆的龙脑香全部拿到这里,还有买遍京城所有香料铺子内各种成色龙脑香,绝对是一项大工程。
一来一回,还需配合大理寺差役盯看。
注定要耗费许多时间。
而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
所有人都坐在厅内,气氛安静却也紧绷。
兰时心中有数,淡定非常,还吩咐人准备茶点、果子给华锦以及卢百户。
连那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她都不忘让人搬了桌椅出去摆上,也提供茶水点心等,让大家热闹也看的舒心。
引得外面的百姓纷纷道谢,感慨兰时善良周到。
华锦看着,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尖酸道:“兰小姐果然是做生意的,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你都要笼络,不放过。
是等着他们每日都来支持你这绮香馆么?那也要你能自证清白!”
兰时笑了笑:“我父亲从小就教我要与人为善、教我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妙不可言、教我和气生财。
他们支不支持绮香馆的生意并不重要,能站在这门外,就是和绮香馆缘分。
一杯茶水敬缘分,应该的。
不过……华小姐家教严谨,定是很不屑这样的缘分。”
兰时勾了勾唇,“华小姐一向只仰着头说话,很少能看到周围的旁人,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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