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涛的脸色愈发苍白，他死死地盯着陈一，眼神里满是挣扎和恐惧。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陈一看着他这副模样，懒洋洋地笑了笑，重新坐回椅子上，抬手在桌上敲了敲：“行了，别憋着了。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别说鬼了，我都要替你捏把汗了。”
李文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整个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开口：“她的死……不是意外。”
陈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嘴角微微勾起：“果然。”
黎婉站在一旁，目光淡然地看着李文涛，轻声道：“这世上很少有鬼无缘无故害人，既然她回来了，就说明你欠了她。”
李文涛的身体猛地一抖，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他紧紧握住双拳，眼神中透出一丝痛苦和悔恨：“那天晚上……我和她……吵架了。”
“吵架？”
陈一眯起眼睛，敲着桌面的手指微微停顿。
李文涛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那天，她喝醉了酒，在饭局上和一个朋友有些亲密，我看不惯，就和她吵了一架。
后来她赌气自己坐上了那辆车……我没有拦她……”
他越说声音越低，目光闪烁，似乎不敢直视陈一的眼睛。
陈一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少爷，你似乎还没把实话全说出来。”
李文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
“你觉得，她死后会来找你，仅仅是因为那天你们吵了一架？”
陈一轻轻敲着桌面，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你未婚妻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赌气离开，死后又怎么会满怀怨念回来索命？她不该是怨着司机，或者怨着造成车祸的人吗？”
李文涛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的嘴唇颤抖着，像是在承受极大的压力，半晌后，终于低声说道：“那天晚上……我……我收到了一个电话……”
陈一挑了挑眉，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李文涛的脸色难看至极，声音微弱得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电话里……有人告诉我，她出轨了……”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
黎婉的身影微微浮动，她轻声说道：“所以你才没有拦她？”
李文涛的眼神里透出一丝痛苦，他用力咬着牙，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是……我当时气疯了，根本没去追她……我甚至……甚至希望她真的遭点报应……可我没想到……”
“没想到她真的死了？”
陈一淡淡地接过他的话，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冷意。
李文涛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死死地握住双拳，指节泛白，额头上冷汗如雨滴般滚落。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眼神里满是悔恨和恐惧，“可她真的回来了！
陈大师，她真的回来找我了！”
陈一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李少爷，你不是说你愿意出多少钱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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