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佳最近失业，几乎全天都在家里。
林念雪不得不面对她的阴沉脸色，压力很大。
“妈妈，同学约我出去玩。”
林念雪试图脱身。
“是不是一定要去？”
曹佳问，“今天要去采购年货。”
因为临近新年，采购年货在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东西很多，曹佳一向心疼儿子，不会让他拎东西。
所以采购的任务一般都落在林正武，曹佳和林念雪身上。
昨天夫妻俩吵得不可开交，曹佳肯定不会主动开口叫林正武，所以林念雪非去不可。
林念雪只好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采购更重要。
到了超市，林念雪趁曹佳不注意，发了条消息给纪允熙，告诉他今天没空约会，家里要采购年货。
然后一路陪着曹佳在超市各处选购。
迎面碰到了邻居李奶奶的孙子，李波。
李波比林念雪大两岁，没有读书，直接进了厂里做了工人。
一见到林念雪，他的眼睛都亮了。
即使林念雪在家里，已经尽量灰头土脸，穿着不合身的大外套，头发也扎得松松散散，仍然比李波平常看到的女孩子们更漂亮，更有灵气。
他趁着奶奶和曹阿姨说话的功夫，一直跟在林念雪身边，甚至想帮她推购物车。
“不用了，谢谢。”
林念雪拒绝。
这一幕，落在了曹佳眼里，她若有所思。
回家的路上，曹佳突然对林念雪说起了李波的情况。
说他虽然没考上大学，现在边打工，边学习，最后还是要往读书人的路子上靠。
说到最后，她问：“你觉得李波怎么样？”
林念雪有点惊讶，但安慰自己养母不至于此，谨慎地回答：“很上进。”
“我是问你能不能跟他试试相处，毕竟都是老邻居，都是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也算知根知底。”
“妈妈，我……”
林念雪深呼吸，“我有喜欢的人了。”
曹佳盯着她，“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年纪大，很疼你的？”
林念雪的手指攥紧推车扶手，“校友。
对我是很好，但是年纪大不了几岁。”
“你们是不是已经谈恋爱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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