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谢今宴眨了眨眼,神色是少见地生动:“不然我出去可压不住那些刺头了。”
谢今宴看着他,没有马上说话。
男生的眼底浮着融冰的淡紫色,虹膜深处沉淀着熟稔的暗流。
那目光似薄雾里的晨光,其中还裹着不加掩盖的审视。
细细观察之下,那紫色好像隐约有要变深的趋势。
另一边的一号正偷偷摸摸地看着这边,看到这个情形,她默不作声地缩了回去。
好恐怖的眼神,她在心里嘀咕道。
在旁人看起来好似对峙的场景,当事人却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精神力的消耗让温鹤屿还处于脱力的状态,于是他干脆往后一靠,让墙体支撑着自己。
因为还未恢复过来的状态,他的动作少见地透露出些懒洋洋的意味。
仰着脑袋,温鹤屿就这么任由谢今宴看着。
在那极具压迫性的注视下,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动,甚至还放松了不少。
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对视持续了半分钟,最后是反而是强势的那方先退了出来。
“出去以后去检查。”
温鹤屿挑了挑眉:“不口是心非了?”
谢今宴:“...”
有没有能回答他,为什么温鹤屿现在会变得这么欠。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滚。”
他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
听出了明显咬牙切齿的意味,温鹤屿知道再逗就过了,非常温和地表示见好就收。
看着谢今宴明显臭了不少的脸色,温鹤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难怪宋知了平时没事喜欢去招惹一下谢今宴。
他现在有点能理解她之前说的话了。
“小谢同学啊,别看他冷冰冰的,其实就和猫一样,你多逗逗就能发现他的可爱了。”
确实,挺可爱,温鹤屿摩挲下巴想道。
银丝眼睛被归还,却没有被架在鼻梁上。
冷银镜框被食指骨节抵着斜斜推转,青筋浮在冷白皮肤下,如某种精密器械的联动部件,悬停的中指屈起时,头顶的灯光被镜片反射,碎成卡在金属铰链间的釉色冷光。
它的主人懒懒地垂着眸子,似乎暂时没有要戴上它的意思。
谢今宴垂眸看着他的动作。
“怎么不戴上?”
他忽然问道。
“坏了。”
温鹤屿抬了抬手,让谢今宴看右边镜片上的裂缝。
“应该还能用。”
谢今宴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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