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夸赞他优秀。
拿起茶杯，他看着清澈的茶水嘴角露出讥笑，“你老实告诉我，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像我这种人，身上没有一点儿值得别人利用的东西。”
他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
顾岁岁想起他房间自制的各种毒药，以及培养的菌类，可以看出他的才学还没发挥出来。
邪恶的力量能找上他，说明他身上必然有过人之处。
若是不加以制止，他将来肯定会给无数无辜的人带来巨大的灾难。
顾岁岁摇了摇头，“江黎，我是玄门中人，以救人为目的。
我接近你，是觉得你的命运可以被拯救，而不是放任你成为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人。”
江黎双手撑着膝盖，抬起头，清冷的眼眸与顾岁岁对视。
片刻后，他嘲弄地笑了起来，“你要救我？那为什么不早点儿来？我讨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你。”
他站起身，把手中的药膏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满脸嘲讽地后退几步，“你凭什么觉得，迟来的这点儿温暖，就让我释怀十几年的欺辱与恩怨。”
他和顾岁岁没有仇。
但他讨厌所有人。
坏人欺负他，好人视而不见，后来者又凭什么让他释怀。
江黎转身奔跑着离开，差点儿与进门的白夜曦撞了个正着。
白夜曦手中抱着一堆甜点，举起手中发光的玄光珠，看向顾岁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岁岁叹气。
……
傍晚的时候，霍憬淮和顾岁岁一起回家。
车子刚驶入大门附近，就看到路边站着一个妇人。
顾岁岁让司机停车，她走了下去。
那妇人看到顾岁岁，立即上前，恭敬地弯腰行礼，“小姐，您可安好。”
“言妈，您来了！”
顾岁岁很开心。
言妈是一只鼹鼠精，是外婆的贴身侍女。
这么多年，玄门上下事物，全都由她打点。
如今她在霍家也算是有一席之地，把言妈叫过来，帮她做事，她能省心不少。
霍憬淮看着中年女人，骨节粗壮，体型高大，眼神犀利。
看到他以后，她微微一笑，开口打招呼，“姑爷好！”
霍憬淮听她这样称呼，心情大好，“您好！”
既然是顾岁岁的人，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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