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父环顾一圈,有些不安:“那小子说带我们见巧娘,可我瞧着这里不像一般人家,巧娘攀上的到底是何人?”
冯母抹了一把泪:“巧娘十多年前被一个贵妇人带走了,生死未卜,能活着便好。”
对面瘦削的老人家瞪过去:“老天真是不公,你家巧娘能住这么大的宅子,我儿却年纪轻轻没了命!”
冯父难堪地看过去:“亲家……”
“别叫我亲家,高攀不起。
你家巧娘只看得上贵人,可怜我儿,活活死在婚房里啊!”
冯母哭出声来:“造孽啊,可巧娘一定是有苦衷的,她不是……”
“怎得不是!
我亲眼看到她被那贵人搂着,亲耳听到她嫌我儿穷酸,嫌我儿没有功名,嫌我儿不能给她买绫罗绸缎……如此嫌贫爱富的祸害,也就你们挂记她!”
冯母不敢再为女儿说话,只一个劲摇头。
冯父叹道:“巧娘与你家李谦定亲在先,我当初也不同意她悔婚跟别人,可……哎,怪我们没把女儿教好。
我们跟她早就断绝了关系,可孩子她娘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只想见巧娘最后一面,我只想圆了她娘这个心愿。
巧娘过得再好,我们也不要她一个铜钱!”
李父嘲讽道:“靠给人做外室赚来的荣华富贵,你们确实没脸要。”
冯父冯母难堪地闭了嘴。
一路上都被李家夫妻这样挖苦,已经听了很多遍,可再听一次,还是戳心窝子地羞愧。
一直没开口的冯母这时候流着泪道:“我儿心里眼里都是她,她却为了荣华富贵害死我儿,她怎么有脸活着的?她若敢在我面前炫耀,我、我……”
李母颤着手,好像握着一把刀似的,狠狠往前方的虚空戳去。
冯母惊呼一声,呜呜地哭泣着。
隔壁屋子,晚棠听得小脸煞白,手脚冰凉。
萧峙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怎么捂都捂不热。
她艰难地抬起头,不知是说给萧峙听,还是说给自已听:“不是这样的,不是……”
她装不下去了,至于为何“记得”
她娘,日后再解释。
但是眼下,她迫切地推开萧峙,跑到隔壁屋子推开门,大声反驳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会为了荣华富贵给人做外室的!
你们撒谎!”
她期待了太久的真相,不该是这样的。
屋子里的人诧异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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