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幡周围,茂盛的草木在绵绵雨势中竟然蔫了下去,失掉了一部分生命的光泽,而身下的土壤中,蚯蚓、蚂蚁、蚰蜒等虫豸,还有大量目力难及的微生物反常地亢奋,不断活络着周围的土粒、泥浆,以致土层都慢慢软塌,承载的人体以极缓慢的速度下陷,直至触及岩层。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不断有人从陡坡跳下,逃避内务局的追捕。
当然也有人从这里经过,他们可能发现了东幡,也可能没发现,反正谁也没有停下脚步。
这种时候、这种环境,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
他们谁也不知道,在他们匆匆过境的时候,在这处偏僻的山林角落里,已经沉寂了万年、数万年之久的来自遥远星空外的神明伟力,正在缓慢艰涩地盘转运化,尝试找回当年的感觉,接续历史长河里的断脉。
然而罗南并没有给“无等真神”
招魂的意思,此时他正利用所学的知识,客观认知“无等神力”
的性质和作用。
以他现有的认知层次,简单粗暴来理解,“无等神力”
的终极理念可以说是一种“众生平等”
——以“我的期待”
为基准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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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符合历史实际的评价就是:别的我不管,反正我和古神必须平等。
历史评价姑且不论,现在单纯看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
周围草木植被、乃至土壤中的虫豸、微生物,还有周围栖息的鸟兽,在“无等神力”
的作用下,都不知不觉间破开了个体生命的保护性屏障,或曰“樊篱”
,与载体微弱的生命之火,逐步对接、勾连。
用冠冕堂皇的话来讲:大家都要活下去。
于是,在这样的基本规则下,一体化的体系循环形成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单纯的粗暴的汲取,陶琚和鱼先生那回,运行得实在太糙了,好像邪魔似的。
在非极端的情境下,“无等神力”
运化所达成的,应该是覆盖范围内所有生命形态的解构与重构,形成以“我”
为轴的生命力循环。
既然“我”
是轴,多收一些辛苦费也是应该。
这需要极深的修行基础前置,比如“构形”
与“超构形”
理论,以它为工具理解形神结构的跃升和演化;又比如“布法”
等人体生命工程,夯实必须的承载根基;看上去还要有“造物”
一脉的认知和修养,这样在打破和重构循环时候,才可以不为现有生命的樊篱所限,形成无穷尽又合乎法理的可能……
但无论是怎样的前置,却也没有脱开“天渊体系”
的范畴。
除了“构形”
和“超构形”
理论,其他的领域,罗南不算精通,却有概念,再加上历史文本的描述和校正,关键有了“无等神力”
的规则种子在这里衍生发散,怎么也不至于出现方向性错误,一番操作之下,颇有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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