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
尤玉玑望着铜镜中两个人偎靠的身影,唇角勾着温柔的笑。
她拉住司阙搭在她腰上的手,柔声说:“下人们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不能耽搁太久的。”
她攥着他的手侧转身,笑眸望着他,逐渐凑他耳畔,低语:“空来的时太短了。”
不太够呢。
她将柔软的唇贴了贴他的耳垂,再软声接一句:“再等等。”
司阙一瞬垂下眼睛,带着几分恹然地拿尤玉玑手中的眉笔,坐下来帮她画眉。
尤玉玑实在觉司阙不着衣履毫顾忌地坐在里,有些难以入眼,偏视线刚好不不落在他身上。
她只好闭上了眼睛。
抱荷在外叩门,倒也不来,隔着一门禀话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尤玉玑轻推司阙,低声让他去穿衣。
司阙不动,仍旧拿梳妆台上的胭脂,慢条斯理给尤玉玑挑了一盒。
“好啦,我自己弄。
一会儿还去见母亲一趟,等我来可把自己收拾妥当了。”
尤玉玑柔声,“可不许又懒洋洋地床上躺着去。”
司阙打了个哈气,起身朝床榻走去,丢下一句:“知了。”
尤玉玑侧身而坐,望着司阙的背影,微微蹙着眉。
她也不知司阙最近在忙么,反正信鸽时常飞屋寻他,毒楼的人也频频现。
尤玉玑不多想,将司阙挑好的胭脂拧开盖子,在腮上简单扫了两下,匆匆起身去拜别母亲。
抱荷候在门外。
尤玉玑顿了顿,吩咐:“不必去侍奉,殿下已经起了。”
“我知。”
抱荷亮晶晶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
自然知阙公主其实是个男人,她和枕絮再也不会随意往尤玉玑寝屋里去,凡事都在门外先叩门,甚至尽量在门外将事情给禀了。
尤玉玑赶母亲房时,母亲正倚靠着床头,喝着一碗药。
“鸢鸢。”
她温柔望来。
尤玉玑加快了步子,笑盈盈地朝母亲走去。
她刚在床榻边坐下,尤夫人将手里喝一半的药放在一旁,握住女儿的手。
“就要去了?”
尤夫人柔声询问。
她自幼体弱,时常生病,即使是康健时也总给人一种弱柳扶风的病弱之感。
何况今病重,她身上的病弱越发让人瞧着心酸。
“嗯。”
尤玉玑轻轻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不很快就会再来陪母亲的。”
因为母亲的病,她大多时候都是睡着的。
就算清醒着,也有气力地躺在病榻上合目养着。
很多事情,尤玉玑不知怎么开口,也寻不合适的开口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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