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瞧见姜月梨时魂都要吓飞了,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在此处,而他方才的言论又极为疯狂,他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想到这他腿一软猛地跪在了地上,“小人方才醉酒胡诌,还请女侯莫要记挂在心。”
“醉酒胡诌?我倒是觉得你说的有些道理,不如你再与我说说这科举究竟有何不公,也好让我改进一番。”
她笑盈盈的看着文章,示意其他人可入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不敢开口说话,生怕她这是故意引他们开口。
“方才诸位皆是侃侃而谈,如今怎么反倒闭口不提,莫不是这些话皆是心中杜撰,不敢说出来了?”
“并非如此。”
终于有人率先开了口,一听他的声音姜月梨便知道他是方才反驳之人。
“哦?你姓甚名谁,对科举可有意见?”
“小人名叫叶忻柳,湘南人士,方才与诸位同窗议论科举一事,并非是针对女侯。”
叶忻柳神色虽紧张,却颇为有风骨。
姜月梨轻挑眉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相信女侯应该已经注意到了,此次进京赶考之人大多数衣着华贵,或为京中子弟,或为地方官员之子,而寒门所出的学子寥寥无几,只有十几人罢了。”
“嗯。”
姜月梨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
“许多寒门子弟并非真的没有科举的本事,而是没有进京的本事,他们在县内便已经被调换了名额,能够进京赶考的要么是运气好,要么是当地有名的学子他们不敢换。”
“还有这等事?”
她之前对科举了解不多,只知道大部分都是京中贵族子弟,不过往年科举的状元似皆出自寒门。
“正是因为如此,不少学子对此事很是不满,却又所投无门,此次女侯允许女子赶考,不少人都觉得您会在贵族女眷忠中安排人惨叫秋试,这才会有如此多误解。”
叶忻柳说的头头是道,既将学子们的无奈说了出来,又让姜月梨不至于动怒。
“女侯既然能够开设女子科举,那便不会让天下寒门子弟寒心,还请您重整科举,让寒门学子有一条出路。”
他跪在地上,由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的慷慨激昂,明显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姜月梨轻笑一声,亲自将人扶了起来,“叶忻柳,我记住你了,你说的是我会去调查,若真的如你所言,只要是涉事官员必定会受惩罚,你们也不必在背后偷偷蛐蛐我了。”
她本就没有想要他们死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他们在不满些什么,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那便没有必要与他们计较太多。
她没有再继续打扰他们喝酒的雅兴,转身离开了厢房。
一众学子直到她走远才回过神来,他们竟是真的没死。
“我真蠢。”
文章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若方才我与女侯说这些,今日她记住的必定是我。”
“你可莫要想那么多了,大家方才险些被你害死,若不是叶兄机灵,恐怕明日大家都见不到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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