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官,草民是按照方子抓药的。”
这是行规,赵掌柜也急,但是他不能说谎,做假证。
“笔墨伺候。”
阮玲一点儿都不急,老神在在。
那边立刻将笔墨呈上。
“你们二人每人都在纸上写一些字,然后封存,本官混在一起,赵掌柜当堂指认。”
阮玲那脑子绝对灵活“此乃二十份药方子,你们抽签,自己抽到哪一张就写哪一张,绝对公平。”
孙竹脸上的汗下来了。
上官吩咐,不能不做,先抽签,然后都在草纸上写字,都写了十张,内容都是药方子,只是药方子的方子内容不一样。
写好晾干,全部送到阮玲手中,阮玲当堂将这二十张纸全部放到一模一样的信封之中,然后宛如天女散花一般散落下来,最后归拢到一起,又不停的变换位置,什么眼力的人也看不明白哪个是哪个。
“如此,请赵掌柜一一查看。”
阮玲对老头子很是客气。
老头将信封一一打开,眯着眼睛看,然后发现,这些字迹都不是很熟悉,但是没关系,他早就被阮玲嘱咐,孙竹可能故意换笔记书写,因此特意琢磨了一翻孙竹的字迹。
一个人写了十几年字的人,在怎么改总有一二痕迹可寻,尤其是这又不是单纯的写一个字,而是十张纸,十份药方。
赵掌柜用的时间挺久,但是还是将二十张方子都看完,然后分成了两份。
孙竹的心咚咚咚的跳着,他已经改了行笔的方式,但愿能不被认出来。
“上官,这十份就是当初来抓药人药方子的笔迹。”
赵掌柜将药方呈上。
“让所有人看看。”
所有人一看,嘿嘿,百姓不识字,那边就有给念的,孙竹写的十张被赵掌柜一封不错的挑了出来。
“孙竹,你还有何话可说?”
“上官,草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何联合起来如此坑害草民,草民绝对没有害母亲和李三娘的意思,何况若非李三娘忤逆母亲,草民断然不会休妻,那么又有何害结发妻子的理由呢?”
孙竹堪称是声泪俱下。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去你的故居,找证据。”
阮玲说完起身。
邵蕴华二话不说也起身,昆明府知府也只得跟着起身。
孙竹满脸纳闷儿。
孙家当初走的匆忙,好好的房子低价转让的,新住户原本是买不起的,家里自然也不太宽裕,因此孙家留下的东西,他们有很多都留下了。
其中就有药物。
孙竹也是小心中出错,没敢把药渣倒掉而是留在了家中,然后搬家的时候轻松加点儿心虚,因此一忙乱,就将药渣的事儿给忘了。
所谓人穷志短,接手的人家自然也看到了药渣,这家人将药渣又都晾嗮起来,合计万一将来有用呢。
如今正好是确切的物证。
孙竹面如土色,再难抵赖。
孙母本就精神崩溃的边缘,这会儿即使孙父拼命给她打眼色,让她顶罪,她也没反应,孙父急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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