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估计,经过宗族大会一审,最终审批下来的额度在实际开销的125%左右。
125%的钱拨下去,传到沈芙嘉手里也就剩下她上报的实际用额那一点了,亦或者说,沈芙嘉就是这么倒推着做出了那张明面上的报表。
和当年的尧帝国比起来,新尧国的贪污现象已经好了太多,但偌大一个国家不可能一点儿污秽都没有,即便是一栋天天打扫的房子,犄角旮旯里也总会有一些灰尘在。
沈芙嘉很清楚,现在正是经济战的关键时期,财政部的钱有财政部的仗要打。
那25%的油水,就由她补上。
“这杯酒要是请上两三个月,沈相还有家当剩余么?”
宓挺问。
宓茶沉默了一会儿,弯了弯唇角,“现在已无人再称她为沈副相了,她是沈相,未来整个尧国都是她的。”
她不是没有和郁思燕商量过设立更加严格的监察制度,但这个想法沈芙嘉并不赞成,她还是偏向于保守的旧模式。
“水清则无鱼,这要命的关头,一点风险都不能出,尽量不要刺激到他们。”
她对宓茶说,“几个数字而已,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儿。”
宓茶哭笑不得,“你真是被爸爸带坏了。”
这是从前宓军最喜欢说的话。
沈芙嘉也笑,“我如今的这些资产,哪一样不是靠叔叔提携的?”
沈芙嘉爱财,但更想看见一个繁荣昌盛的尧国。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和宓茶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尧国既是她们的爱巢也是她们的孩子,只要尧国好、宓茶好,沈芙嘉别无他求。
那些钱,就当她给宓茶养狗了。
如此这般,宓挺拿着沈芙嘉做的明账上报了宗族大会。
他刻意避开了周末,以免宗族们在周末那两天里相互走动串通一气。
不过这样的做法没有太大意义,因为从发起会议申请、会议审批通过、到通知各族、各族进入帝都,再到大会正式开启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
宓挺周六发的通知,周一确定召开大会,周五会议开幕。
第一天的会议没有决断,第二天、第三天又是周末。
宓茶提出了紧急会议要求,只休了周六,周日继续商议。
在第二周的周三,各宗各族总算是盘算妥当了,如宓挺所预算的那般,最后留下的数额是实际报表的128%。
确定这个数字还算是容易,难的是将这笔钱收上来。
大会除了核算军部的报表外,还需要确定各宗各族缴纳的份额。
这部分是有惯例可寻的,一二三等宗族各有其比例,但在宗族募捐的总份额到底是40%还是60%这一问题上又有争议。
之所以设立区间,本意是希望在财政部紧张的时候宗族多出一点力,财政富余的时候减少宗族的压力。
但既然是弹性数值,那宗族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往最低值去谈。
新尧国设立至今,宓茶不是不知道这样的模糊区间会造成宗族和政府的扯皮,耽搁事情。
但尧国财政部还没有那么财大气粗,国家新立,处处要用钱,直接设立60%,宗族绝不会同意,只能暂且保留旧尧时便有的区间,让那20%多少还有谈下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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