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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顿,脸色难看了起来。
宓茶道,“为什么药物会分类人群——正是因为考虑到了不同个体之间的差异。
即便是同样的病,在吃同样的药的时候,每位患者使用的剂量也是不同的,如果一刀切、让所有人都按照同一剂量吃,后果可想而知。”
可笑从前的她却和这位记者一样,颠倒了因果顺序。
牧师[治愈]的流程是先用能力探查患者的全身,找到异常处,再根据异常的具体情况进行处理。
每使用一次[治愈],她的能力都在告诉她:不管是再轻微、再普遍的小病,也必须先探查个体患者的身体。
大道至简,这是宓茶十二岁第一次使用能力时就明白的道理,但当她对这份能力习以为常后,便一次次将它无视,变得浑然无觉,麻木不堪。
这世上谁都可以忽略个体间的差异,唯独牧师不行。
“这就是我想在新式能力比赛里强调的思想,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考察的绝不仅仅是谁的等级更高、谁吟唱得更快——这些交给机器去测评就好。
我们选择用人去测评,是为了能有温度的、灵活的、智慧的思维观察选手,这是机器无法取代的。”
这场发布会过去了十七年,时至今日,在帝都西郊座无虚席的斗角式观众席上划过了一道红色的电子光和一道青色的法光,前者对应踩着飞行器的非能力主持人,后者对应着风系主持。
每一场能力比赛必须含有同等数量的能力者和非能力者主持,在扩音器的帮助下,高亢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赛场。
“各位,让我们欢迎本次半决赛的评委——”
三面硕大的屏幕顿时亮起,照应出了北方评委席的情况。
评委席悬浮于二十米处的空中,穿着军装的评委们身上挂满了闪闪发亮的勋章,普普通通的军服被这些功勋装点得威严豪华,坐在那里的无一不是尧国赫赫有名的军事领导。
不论是文职还是武职,能登上这方坐席的每个人,都经历过大战的洗礼。
她们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一一起身,向群众敬礼。
“尧国陆军副参谋长王慧、王中将——”
“尧国空军总司令付芝忆、付上将——”
“尧国国防部副大臣严煦,尧国副首相沈芙嘉——”
“以及,”
两名主持呈弧形向两侧退去,展露出了整个中央,“尧国国防大臣、内阁最高首领、尧国最高元首百里女王殿下——!”
年至七旬的女王从座位上起身,那头天生雪白的长发被整齐地盘在脑后,额上是一顶金银色的头冠,身上是和头冠色系相当长制旗袍。
当女王起身时,全场上万名观众随之而起,今天赛场格外热闹的原因在于,女王将从半决赛开始莅临现场。
十万双眼睛汇聚在了女王身上,雷动的掌声里夹杂了几丝欢呼尖叫,不少人挥舞着手中的横幅、旗帜,甚至有人在左右脸颊上写了百里二字。
国民对元首如此热情的国家不多,尧国算是一个,百里女王在尧国已然不是统治者的身份,她的一生更像是一个传奇。
这世上从来没有人能翻手生、覆手死,仿佛生命于女王来说不过是转念之间的点头事。
因为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尧国的女王被赋予了一个绰号——凛冬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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