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绮眉道,“沈鹤之欠下的是情债,你当情债是那么好还的吗?”
“人没事就是最好的,”
谢玉舟看着面前?两人,问道,“云挽这会儿正跟那个燕少慈在飞泠涧呢,你们要?去看看她吗?”
“她伤沈鹤之那一剑本也?不是她故意的,我找到她时,她也?吓得不轻。”
“先?不去,”
谢绮眉摇头,“当务之急是想想该怎么处理厄骨,我和阿扶实?在没想到,她和那小子竟会发展成那样的关系......”
那三人很快就出去了,他?们在屋外低声讨论着,细碎的日光从?半开的窗外倾泄而来,让沈鹤之的视线愈发模糊,他?像是又要?昏迷过去了,却又强撑着一口气,不愿就此闭眼。
半晌后,谢玉舟送走了扶向柔和谢绮眉,再次进屋,然后他?就吓了一跳。
“你怎么坐起来了?”
谢玉舟连忙几步走至床边,“你没听到扶向柔说的吗?你还没脱离危险呢?赶紧躺下好好养伤!”
沈鹤之坐起身来,胸前?的洞穿伤便再次裂开,血色隐隐从?白衣之后透出,他?却咬牙推开焦急的谢玉舟,站起了身。
“我要?去找云挽……”
他?的声音亦因气血双亏而起伏不定,可是他?一定要?去找她。
他?还记得她那时看他?的神情,不可置信又满怀着惊惶。
她失手伤了他?,她会觉得自责害怕,他?不能让她害怕,更不想让她自责,他一定要亲口告诉她,他?没事。
“你疯了吗?”
谢玉舟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伸手想去拉住沈鹤之,但也?不知道他?怎么在重伤之下还有那么大力气的,竟轻易就将他?的手挥开了。
裂开的伤口很快将前?襟的衣衫完全打?湿,浓郁的鲜红随着他?迈出的步子滴落而下,淅淅沥沥地拖出长长的痕迹。
他?向门外走去,脚步越来越踉跄,却始终强撑着。
“沈鹤之!”
谢玉舟急了,“你不要?命了吗?”
他?再去拉他??*时,他?果真?再支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我要?......去找云挽......”
此时的沈鹤之,看起来是那样的狼狈,披散的长发带着些许的凌乱,被鲜血浸透的衣衫衬得他的皮肤格外苍白,他?因重伤而憔悴,但眉心?艳丽的赤红剑印却又令他的五官分外绮丽,两种矛盾的气质于他身上交织,让谢玉舟一时噤了声,因为他?突然就发现,这个他?自幼相识,又被他?见证了诸多的朋友,竟在此时......哭了。
谢玉舟其实?一直知道,沈鹤之从?来都?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疏冷无情,他?也?曾见识过许多次他?情绪失控时的模样,可这一刻,他?还是生出了一种唏嘘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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