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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人亲自去了一趟牢里,让朱森写了这封信。
“也就是说,去年三月份,就有人去收买了朱燊做自己的钉子。”
皇帝道。
“是。
依着朱燊交代,那人并未指使他做过什么,只是让他等着。
一直以来,他也并不知道是何人在要挟他,他甚至怀疑过是陛下的人。”
毕竟能操控京兆衙门,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皇帝将信放下,重重叹了口气。
“那人在镇北军埋了不止一颗钉子,若老三不回来,下一个要动手的只怕就是朱燊了。”
皇帝冷笑道:“当真是好手段。”
亲信立在一旁不敢说话,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当然能猜到皇帝怀疑的是谁。
事实上,几位皇子中,能把手伸到京兆衙门的,就只有一位。
皇帝看起来并不算特别震惊,更多的反而是失望。
他或许早就有过猜测,在三皇子遇刺的消息传来时,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八成就是太子。
“查京兆衙门,当初是谁压下了朱森的案子。”
皇帝冷声道。
“是。”
亲信如蒙大赦,赶忙退了出去。
但皇帝心里清楚,这种时候查与不查,也没什么区别了。
因为这件事情,碧园避暑之行提前结束了。
随行的众人也都跟着回了京城。
江府。
成圆正和江寒之下棋,祁燃坐在一旁给江寒之打扇。
“你说,陛下会不会追查贴告示的人?”
成圆问。
“查不查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咱们都把黑锅甩给了京兆衙门,就当是京兆衙门里有人良心未泯,背后做了这一切伸张正义呗。”
江寒之道:“反正只要他相信其他的事情,背后是谁在推动和揭发,反而不重要了。”
“那他会不会怀疑咱们?”
成圆问。
“顶多会怀疑我。”
祁燃道:“但我这两年一直在北境,我爹在京城有没有人脉,要做到这一切太难了。”
何况祁燃去北境时,只有十七岁。
朱燊那封家书,是一年多以前就写好了的,谁会怀疑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布这个局就为了搬倒太子?就算他有这个能力,太子又怎么可能配合着他把所有错都犯了一遍,自己主动钻到坑里?
“陛下很聪明,上位者看事情只看本质。
他会相信想除掉三殿下的人是太子,因为此事对太子最有利,三殿下一旦立功回京,最心急的只会是太子。
而且此前的事情,早已让陛下对太子没了好感。
他不会怀疑我们,至少怀疑不大,因为我们没有必要和太子作对,这不合常理。”
江寒之说。
“怎么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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