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明白为何要找府中老人询问!
想了想陈行又补充道:“最好是常年混迹街头或是江湖的叔伯们!”
在陈行看来,从李常山上书州牧到被灭门,算上路程,想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犯案,凶手即便不是山桑县本地人,多半也是豫州人。
况且额头有包如此明显的特征,还敢接这种刺杀朝廷命官的活,必然是亡命之徒!
而往往这类亡命之徒在其当地都是颇有凶名,这种人一般百姓是接触不到的,但是常年混迹街头或是江湖的豫州人,肯定有所耳闻!
“小公爷问这个做什么?”
周子舒疑惑道。
“实不相瞒,周叔,我这里有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旁人我不信,需要找府里豫州来的叔伯们问问!”
周子舒神色一凛,警惕地看了眼李清雪。
他知道这个女子是小公爷于昨日带回来的城外流民,恐怕小公爷打听之事多半与身旁这位女子有关!
“小公爷,周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周叔尽管说,都是自家人!”
“好,周某就厚着脸皮自认长辈一回!”
周子舒一指李清雪道:“小公爷所说棘手之事可是与她有关!”
陈行从打定主意问周子舒,就没想着要瞒他,其余人或许陈行不信,但自家这群叔伯都是跟着便宜老爹出生入死的兄弟,卖谁都不会卖了自己的!
“不错!”
陈行点了点头。
“小公爷,周某说句不该说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已过世,你便是这凉国公府的唯一继承人,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这凉国公府可就无后了!”
周子舒接着道:“不说二少爷死于西戎伏击的圈套之中,你可知大少爷当年在军中可是有着以一挡百的名号,即便如此,也还是没躲过江湖刺客之手,周某虽不知豫州山桑县发生何事,想来也不过是些官匪勾结、欺上瞒下见不得光的破事儿!
国公爷虽手握三十万玄甲军,可远水解不了近渴,京都的世家大族与王公贵胄做事尚且还会留些脸面,因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根基都在京都,不敢往死里得罪人,以免拼到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地方上不一样啊!”
“嗯?如何不一样?”
陈行不理解,莫不是地方比京都更可怕?
“京都尚且顾忌国公爷三分,可在地方上看来,山高皇帝远,穷乡僻壤的地方可不会管你是谁,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纠缠不清,强龙还不压地头蛇!
真惹急了,买凶杀人,或是偷袭下毒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大不了就是卷银子跑路,没有证据国公爷也不可能胡乱杀人,大开杀戒!”
陈行沉默了,这些他都想过,甚至也想过应对的办法,可如今听周子舒这么一说,他觉着自己还是想少了!
自己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小公爷,单凭身份,在京都能横着走,没想到在地方上却吃不开!
周子舒看了眼李清雪道:“姑娘,莫要怪我不近人情,实在是凉国公府就剩下小少爷这一根独苗,国公爷已经失去两个儿子了,若你想要报仇,周某建议要么去京兆府敲登闻鼓,要么就去宣武门告御状,不过,即便是派钦差下去查探,也不见得会有结果!”
周子舒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别想着报仇了!
李清雪眼眸含泪,双膝跪地啜泣道:“小公爷有这份心,奴婢感激不尽,既然如此,奴婢明日就去宣武门告御状!”
“不行!”
陈行将她轻轻扶起。
“贪墨豫州赈灾粮这事,不会是一人所为,这里面水深着呢,说不定京都内也有人参了一脚,你如今是李大人家唯一的血脉,若是告御状,被有心人发现,保不准他们会狗急跳墙!”
周子舒皱眉道:“小公爷,不知这李大人是何人,可是清雪姑娘的令尊?”
陈行点头沉声道:“豫州山桑县县令李常山,发现豫州有人贪墨粮仓内的赈灾粮,被人灭口,连家中三岁的孩子都没放过,这位李清雪便是李常山大人的唯一血脉,因为碰巧替其父拿药逃过一劫。”
周子舒听闻后也是气愤不已:“三岁孩子都不放过,真他娘的是畜生!
换作以前,老子非亲手活刮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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