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死在一个雪夜里，很平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雪纷纷扬扬的下，像极了那年冬天我站在姜早的公司楼下等她下班，我为她打着伞，她像个精灵般捧着雪轻笑，我也跟着笑，湿了半边肩。
我静静地闭了眼。
烟火人间，各有遗憾。
我的灵魂飘离了身体，却控住不住方向，一路回了熟悉的地方，那是我和姜早的婚房。
她躺在床上，踢掉了被子，我想为她捡起，灵魂却穿过了被子拿不起分毫。
我忘了，我已经死了。
可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我想了想，大概是有些执念吧，想看着姜早幸福。
宽大的床上，即便没有我，即便我没有回来，姜早也睡得安稳。
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早上，我趴在沙发上，被姜早的声音吵醒。
“韩序，我的那件奶白色西服呢？我的水桶包呢？”
“韩序？”
回答她的是空荡荡的寂寥。
她咕哝了一声：“气性真大！”
可为从未真的和她生气过，如果她再了解我一点，就能发现出了问题。
可她没有时间找我，她得去看江景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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