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言，只是放空目光似乎在盯着脚尖，不算是圆润的脚趾甲泛着淡淡的粉色。
闻声趴在玻璃上，对着张笑笑望眼欲穿。
从一开始，她呼喊着张笑笑，然后在那边轻轻地挥舞，试图引起张笑笑得注意，但是不管动作多大，张笑笑就像是把她隔绝在外。
闻声只能无力地趴在玻璃上，一双眼睛流下两行眼泪，凄苦至极。
闻声最后无力对着张笑笑身边最近的一块玻璃，重重地捶打着，但是可是却是任何一点作用都没有。
张笑笑耳边全是她自己的呼吸声，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笑笑……”
闻声攥紧了拳头，无力地锤了最后几下，随后跪倒了在了地上。
狠了狠心将手指送进嘴里，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咬了一下。
闻声只觉得她的嘴里全是血腥的味道，原来血的味道的是那种淡淡的咸味，然后随之都是那种浓烈的铁锈味。
这种味道充斥在口腔里。
闻声睁开眼睛，看着手指上流血的伤口，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指，抵在了玻璃上，血液粘在了玻璃上。
可是红色的血液顺着玻璃缓缓地滑落，原来血液并不是那么粘稠，不是可以在玻璃上传达消息。
闻声将手指收了回去，舔了舔。
张笑笑却还是在原地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声一直盯着那边的张笑笑。
终于张笑笑动了，闻声立马拍打着两个人之间的玻璃。
“笑笑！”
尖锐的声音似乎穿透了玻璃。
张笑笑猛然抬头，转头瞧见了对面的闻声，也看见了玻璃上的血液，张笑笑一愣，立马连滚带爬地过去了。
“闻声。”
闻声在那边笑了笑，然后流下眼泪。
“对不起，闻声我让你担心了。”
张笑笑很缓慢说着，眼泪也是止不住流下来。
“你看懂我说什么了吗？”
张笑笑跪在了玻璃前，说完了之后也不顾及嘴唇流下的血液。
“我说……”
“我看到了，我懂。”
闻声在那边缓缓地张嘴说道，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笑笑，没关系，我永远在你身边。
永远永远，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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