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抱着这桩子,好像没再在水里了,而且……好暖和啊。
温凝将人搂得更紧。
裴宥须得承认,他不曾与女子这样近距离地接触。
即便是大婚时,他也只是将温凝打横抱起来而已,两人之间尚算有距离。
他闭了闭眼:“温凝,下来。”
温凝“呜”
了一声:“不……好冷。”
裴宥伸手握了下她的五指,竟真是冰凉的。
已近子时了,如今又已深秋,她穿着这么薄一件裙衫吹了这么久的夜风,大约是真冷。
裴宥下意识就喊了一声:“徒白。”
话音落就想起徒白已经被他打发走了。
他干脆将温凝打横抱起来,进了画舫里头。
船里无风,但毕竟不是冬日,还未点暖炉,船中有榻,榻上有棉被,但画舫这种地方,那榻也不知何人用过。
裴宥惯来有些洁癖,只扫了一眼便放弃,带着温凝坐在一旁铺着绒毯的贵妃榻上。
这么一会儿功夫,温凝却似已经在他怀里睡过去。
他拉她的手,她将他搂得更紧,他想将她放下,她又贴得更紧。
“温凝,你再蹭……”
温凝只觉抱着的木头桩子由热变烫,竟让她待得有些不舒坦。
可她放手的话,定又掉到那冰冷的水里去了。
好在她乖乖不动,那桩子也僵了很久,那股滚烫慢慢平息,又变成温热了。
“温凝,当初为何是我?”
木桩子又开始问话了,“你选择骗的人,为何是我?”
这次的问话没有那么高高在上,由胸腔传来,带着一阵颤动。
什么骗的为何是他?听不懂。
他又问:“温凝,你可曾爱慕裴宥?”
这句话落音,船舱内有一瞬诡异的安静。
秦淮河水流平缓,只是夜越沉,风越大,画舫虽不小,却也有些摇晃。
船舱内点着不甚明亮的灯烛,昏黄暧昧,随着船只的晃动轻轻摇曳。
裴宥轻垂眼睑,睨着眼底的小姑娘。
眉眼服贴,双目轻阖,一侧脸颊贴在他胸前,蹭得鼻尖正好点在他心口。
大约是已经不冷了,脸颊恢复到酒后的粉红,连带着唇都显得格外鲜嫩。
他移开目光,再次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
他为何要问温凝这个问题?
他指望她给他怎样的回答?
裴宥觉得自己大约也是酒劲上来了,竟将之前计划盘问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心中便仿似被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充盈得满满当当。
大约又是酒劲的原因,他还觉得今夜她这对唇丰盈饱满,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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