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当程胥问起作案名单的缘由以及作案过程，余晖只是保持着沉默。
“你不说的话，我们也有办法查清楚并且给你定罪。
法律并不是摆设，你要记住。”
程胥无比痛心，明明在不久之前，他还将这位前辈奉为自己的偶像。
“这样吧，你把答应我的事情告诉我，那么了无遗憾的我，也就能把犯罪的事实全部告知。”
余晖说着，笑呵呵的脸上带着几分自得的笑容。
追查了这么多年，他觉得就凭眼前一个毛头小子，是如论如何也不懂得当年的事情在他心头留下的阴影。
许诺到底是如何死的？
他为何会离奇坠楼？
这件事就像一个永远无法破解的谜题，一片阴影般改变了他人生的岔路选择。
从那时开始，他就从美好的幻梦中苏醒，决心做一个自私自利者。
而当初他把许诺的事情委托给程胥调查，也只是接近他的一个手段。
他对查清楚当年兄弟之死，从来不抱希望。
“你想知道？”
程胥挑眉，从抽屉里拿出刚刚刚刚结案的父子争吵案。
余晖看着他的动作，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惊讶：“你不可能查得出来。”
“上天会眷顾努力的人，当初你对我说过这句话，现在我还给你，”
程胥勾起唇角，“虽然当初你说的时候并不一定是真心，但我现在却是真心实意。
我幸运地弄明白了当初的事情。”
余晖沉默了。
他识人无数，一向能判断人们的真言或者假话。
眼前这个青年警察非常像他当年的模样，表面虽然冷酷，但是底下藏的是一腔赤诚与耿直。
程胥扬了扬手中的卷宗，只是一个眼神交流，他就明白了余晖的意思。
交易达成。
“我们经过实地的勘察，发现真相比想象得简单的多。”
程胥将几张新拍的照片递过去给他看。
照片上，一对父子在对面争吵，彼此都想将对方推下楼去。
当年，是父亲想将不争气的日子丢下去。
长大后的今天，是儿子想要报复刻薄的父亲，张开有力手臂想将他丢下窗前。
程胥对着图片解释道：“当年，正是这场父子争斗的戏份，让许诺想要透过窗台伸手阻止，可惜他自己用力过猛，身子探出去太多，便失足坠楼。”
余晖皱眉，明显不能接受这个荒诞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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