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亮也是个有眼色的人,虽然很想再巴结巴结鹿邪,但却不敢再赖在这里不走,只是临走时,拼命催促上菜上酒,宁洛等人也就入了席,开始吃东西。
但刚刚才经历过凶险,海上又死了人,再丰盛的酒席吃起来也索然无味。
宁洛明明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不得不借口说看了死人吃不下,一筷子都不敢去夹,就怕真的反胃被赵苏杭的外公瞧出端倪来。
鹿邪只是吃了点菜,酒也没喝几口,就翘着二郎腿在一旁用高配置的手机打游戏。
卓琦偶尔吃几口东西,赵苏杭时不时给她们两个女生夹些海鲜,剥着虾劝宁洛吃一点点,宁洛却只得摇头说谢谢。
只有柳简苏和荣老两人一直在聊着,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东南西北海聊。
最后,柳简苏饮了口酒,突然问:“荣叔,跃玲这些年应该过得不错吧?”
“你还能想得到她,证明你心里还念着她。”
荣老也抿了一口酒,甚是欣慰的样子,“过得挺幸福的,夫疼子孝。”
卓琦压低声音问:“骆驼,谁是跃玲?”
宁洛也很好奇,不过只能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听他们的语气,像是你师父的老相好。”
“好像……有点像哦。”
宁洛眼珠子骨碌碌转,心想师父不喜欢那个发廊西施,莫非真是因为心里有人?而这个跃玲就是那人?
“我觉得是,说不定是你以前未过门的师娘,跟别人跑了。”
“不是吧,听起来,我师父好像很可怜。”
“可不是,你说那叫跃玲的女人为什么跟人跑了?莫非对方比你师父有钱?”
“也有可能吧,有些女人,天生拜金薄情。”
宁洛和卓琦头颅凑在一起低语,好像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大有可能,认定了就是柳简苏当年被那个叫跃玲的未婚妻抛弃了一般,卓琦还义愤填膺地磨着牙说:“要让我看到那女人,一准赏她俩鸡蛋,让她额头上炒鸡蛋吃!”
宁洛哈哈低笑,“干嘛要额头炒鸡蛋,头顶上吵鸡蛋才好,让她回家洗掉两瓶洗发水都洗不干净!”
她们说得很小声,但坐在卓琦旁边的赵苏杭却听得一清二楚,真不知道是该佩服她们二人的强大想象力,还是该生气,用筷子在她们面前的桌子轻敲了敲,从嘴里挤出五个字,“跃玲是我妈!”
毛,他妈?
两人集体闭嘴!
“我、我吃虾!”
卓琦往嘴里塞了一条肥大的虾。
“我喝水!”
宁洛端起一杯水,目视前方,喝得无比认真。
靠,居然是他妈!
她们居然当着人家赵苏杭的面,议论人家的妈,还尽往坏处说!
呃……人家赵苏杭的父亲可是市长,说不定原因还真被她们给猜对了,就是赵苏杭的母亲抛弃了师父,攀高枝嫁给赵苏杭的父亲的!
宁洛正觉得自己想得有理,就听柳简苏说:“跃玲过得幸福,我心里感到很欣慰,以后要是方便,我希望能见上她一面。”
“待我下次见到她,跟她说说,看她愿不愿意见你。”
荣老说。
宁洛皱眉,越听越搞不明白柳简苏和赵苏杭母亲的关系,不过这不是她该关心的。
酒席过后,赵苏杭想带她们两个女生到岛上玩,宁洛想起北冥顾的警告,便恹恹地拒绝了,回到赵光亮安排给卓琦的海景房,两人一起趴在乳白色的床单上,头朝床尾,脚架在枕头上聊着天。
卓琦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间就多了一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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