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苏杭刚好在柳简苏的诊疗下清醒过来,听了这话立即不信反驳,“我爸明政勤廉,全市人民有目共睹,他不可能干这种私授海岛牟利的勾当,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赵苏杭坐在甲板上,脸色苍白,但声音却一点都不低,足见父亲被诬蔑有多愤怒。
柳简苏用仪器在帮他吸掉尸毒,宁洛在一边帮忙。
赵光亮赶紧解释,“你别激动,我没说市长私授海岛牟利,我也是给了相应资金的,而且市长也并没有独吞这笔资金,而是都挪用到护城河的建设里,只是我给的资金相应会比海岛投标低些。”
鹿邪别有深意地冷笑,“还说不是私授海岛牟利,你给的资金是多少?他用于护城河的建设又是多少?他这个市长如此伟大,何不公开让他的老丈人把这下面的水鬼都镇住,再把海岛拿出来投标?”
赵苏杭生气地瞪着鹿邪,“我爸是市长,公开让自己的老丈人做镇压水鬼的法事,岂不是成了在变相传扬迷信思想?我爸当然不能那样做!”
怕这二位爷掐起架来,赵光亮赶紧挺身挡在了两人的视线当中,“二位公子不要生气,其实当年上头也是有意让市长私底下处理了明阳岛的,毕竟公开拿出来竞标的话,怕是这里的阴煞事件会被有心人拿去炒作扩大,这里本就阴煞至极,再被恶意扩大下去,恐怕就会闹得市民人心惶惶了。
市长这样做不是想谋取私利,全都是为了北城的经济着想!”
闻言,赵苏杭苍白的脸上露出自豪的笑,“我爸当然都是为了发展北城的经济,鹿大公子这样聪明的人难道权衡不出其中的利弊?公开竞标会导致某些人恶意翻出阴煞事件炒作影响民心,公开做法的话以后还有谁敢来明阳岛渡假,只有我爸这种做法是最明智的。”
赵光亮赶紧附和,“的确,我每年的收入都是跟政府分成的。”
鹿邪抱胸,神态慵懒地倚在桅杆上,他向来不管生意上的事情,之前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老顾也没有告诉过他。
他敲了敲脚底下这艘船,又眯眼看了看远处翻船的位置,睨着赵光亮,“赵总,既然你的黄金快艇每艘都做过法,为何偏偏到我这里就出事了,莫非……你想谋害我?”
“不敢!
不敢!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
他诡谲的语气和似笑非笑的眼神,让赵光亮差点脚软站不稳,“你们坐的那艘黄金快艇是最新豪华打造的,还没有做法,那个渡长是新来的,他不知道那艘船还不能用,见是您这种尊贵的客人,就把您给引上去了。”
他也不想啊,刚刚都差点被吓得心律失常了。
赵光亮怕鹿邪不信他的话,哭丧着一副死了爹的脸絮絮叨叨地在鹿邪耳畔继续说了一堆好话,直说到鹿邪懒得去理他。
很快到了彼岸明阳岛,赵光亮安排海景房、命人送来衣衫给他们换洗,赵苏杭的父亲作为北城的市长也非常称职地在十几分钟后赶到事发现场。
宁洛进入别人安排给她的海景房,第一件事就是反锁房门,拉上所有的窗帘,取下双肩包将里面的物品都倒出来。
一缕紫烟飘出来,在案桌边幻化成北冥顾。
她浑身湿漉漉很是狼狈,头发一缕一缕地搭在脸颊和肩膀上,他却是一身干爽眉目清俊,连衣服看上去都是纤尘不染,令人忍不住嫉妒原来做鬼还有这等好处。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我这就把双肩包吹干。”
宁洛转身就跑进洗浴间找吹风机。
北冥顾并没有拦她,而是拿着干爽衣服尾随着她来到洗浴间门口,将衣服递给她,“先冲个热水澡,把湿衣服给换了。”
宁洛边打着喷嚏,边做贼心虚地说:“我还是先把双肩包吹干,你可以躲进去。”
“我又不是贼,你着急和心虚什么?”
“我是怕万一我进去洗澡的时候,有人拿着钥匙开门进来,发现了你。”
“你不把双肩包吹干,我也可以躲进去,其实我更喜欢潮湿的感觉。”
话落,北冥顾抬脚就将杵在门口的宁洛逼进洗浴室,反手关上了门,似笑非笑说,“这里面也挺潮湿,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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